【双黑】光影•1

  至上神权大祭司尊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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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骜明君少年王学子受

        高亮:【三代双黑我都写,写得好不好我不知道】

借鉴历史名称,和历史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无关)。

摩诘阿勒:刹帝利。原型森鸥外。

太宰治:婆罗门。

中原中也:刹帝利。有借鉴月护王功绩。

希泽米尔:婆罗门。原型福泽谕吉。

芥川龙之介:刹帝利。

中岛敦:婆罗门。

私设:摩诘阿勒是中也叔父,暂任国王。爱丽丝是其亲生女儿,膝下无子。太宰原是族长希泽米尔手下“少年贤者”,后在希泽米尔失踪后继位。芥川是宰相独子,敦是其老师。更详细的在上一篇《光影•灵感起源》里。

大概是中长篇,分短篇发。有生之年系列。

  借鉴历史名称,和历史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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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诘阿勒二世三年,新大祭司,至圣至尊,阿修斯太阳神,四代婆罗门族长继位。”
           ——《孔雀王朝大事记•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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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尼费力将身上缠地端庄郑重的衣裳扯下,挠开绷得紧到头皮发麻的盘发,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床上。
   今天的摩亨佐•达罗热闹非凡,不仅人山人海,还是打扮一个赛一个漂亮的人山人海。
   原因只有一个,今天小族长正式即位。
   过去四年,因为上一代婆罗门族长的消逝,整个上界陷入争乱,直到这个浑身缠满绷带,眸如琥珀的褐发少年的出现。
   市井间有传言,在两年前婆罗门族人争论不休甚至将要动用皇权武力时,这个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在前任族长离世时突然消失的族长少年心腹,坐在巍峨宫墙上,把啃了一口的苹果扔在众人中央,翘着眉眼漫不经心地笑话他们想像头的苍蝇,然后跃下白墙轻悠悠拿走了法杖。 
   还有那些姑娘间窃窃私语的话题:新任的四世族长貌比天人,虽然行为奇怪,尤其是一年四季总要裹着满身的绷带,但不影响他举止优雅气质出尘。笑起来一脸桃花荡漾,板起脸来又是危险的迷人。
   罗尼对此嗤之以鼻,道她们根本没见过这所谓惊为天人的小族长,怎么就相信这些个风言风语了。
   而且今日人山人海,那身披月牙白金丝滚边长袍的大祭司身影被淹没在人们的喧闹间,他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切,肤浅。
   他把专为这次祭典而只穿了一天的礼袍扔在床上,活动了筋骨,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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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城中的庭院属罗华园最为繁盛,每时都有雄红恣意,廊泉回响清流击石是胡丝轻语。假山环绕花团簇拥,褐色肌肤的娆美婢女端瓷盘莲步行。
   糖浆色发色的少年从假山上一跃而下,咬着草根的嘴唇水泽润色,湖泊一般的眸子荡起厌意,烦躁地踩死几个可怜的肥雍小花,宽松的白色锦袍松泄地披在身上,冰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殿下。”桑妮抱着那只碧眼的橘猫轻悠悠飘过来,浓密的眼睫扑闪着机敏。“你怎么了,什么忧心事和奴说说?”
   “没事。”年轻的储君吐掉扁挤的草根,揣着手摇摇头回了寝宫。
   桑妮眨眨眼,把猫儿放在地上,提起裙子绕过廊阁钻入大殿,伏地行礼。
   上位的君王支着脸颊,正接受一个跪坐在他膝上的金发女孩的喂食,女孩卷发上巨大的蝴蝶结挡住她的面容,玉般的小手捏着一粒鲜红樱桃放入尊贵的刹帝利口中。
   坐在一旁玉座上的祭司用琥珀般的左眼弯着笑看她,虚扶起她示意起身。长衫随镂椅皱。
   “怎么样。”
   桑妮咽了咽口水,四世族长言谈从不用询问的语态,这她是知道的。可真到了面前,明明眼前人儿支着脸颊的姿态优雅而轻松,她却压迫地难以仰头。
   “殿下…似是不展。”
   二世帝的王咽下鲜甜樱桃,吐出籽粒,挑着膝上女孩的下巴微笑不语,年轻的小族长呲笑起来,摆摆手。
   “不急,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不讲究仪式。”
   他起身拢了拢白袍,金做的勾玉挂住流水作衣,右耳的神坠发出细碎声响,法杖在瓷地磕碰叮铃,赤足踱出大殿。
   是神的背影。
   女孩和陛下在他身后作揖,桑妮唯诺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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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啧。”
   中原中也翻身上钟楼,手指拂过有些粗糙的金面,屈指微敲,古钟发出沉闷轻响,在他耳边回荡。
   他见过他这个未来的老师,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庞,只是莫名觉得熟悉。
   ——熟悉的讨厌。
   那天在祭典上,那人披着绣月霞流云的曳地长衣步上祭坛,光影在他侧颊勾出深浅轮廓,繁杂的饰品间他的面容在禅杖琉光中升辉。
   他记得他指尖滴下的鲜血流入盘皿,顺着纹路链接圣杯,那传承百年的神器发出惊喜的嗡鸣。在绒毡上迎接日光,普洒在小祭司修竹鹤骨的身姿上。
   乌泱的人群伏倒在地,连他也要低下头颅去摩拜。
   神立着,就无人敢站着。
   历代的婆罗门一族总是要成为刹帝利的老师,身为储君——未来的帝王,国家政治军事风暴的核心,他的师长因为夺位的混乱耽搁了许久,如今,便要由这个新登基上位的小族长担任。
   明明比自己年岁大不了多少,却要对他像个小孩一样唯唯诺诺叫老师。
   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
   就像那个站在神坛上面部表情的人一样,只是一个任人观赏摩拜的偶像罢了,说的上什么实质。
   一个称呼,一个流程。
   人们称刹帝利掌握生杀予夺,铁骑南下,到底也是那神明一族的刀,由主驱动。
   什么尊师重道,明明是不敢违抗。臣服与迂腐的血液在王朝存在了百年,无人撼动至圣至尊,婆罗门族长太阳神的地位。
   他们只懂仰慕,也只能仰慕。
   而自己会由一个毕恭毕敬的学生变成一个毕恭毕敬的帝王,做他手中刃,切去阻碍人权至上的骨血。
   肮脏,贪婪,世俗。
   他冷笑着把古钟踢得发出痛苦的轰鸣,翻身沿着屋檐滑下。
   庭院中的小湖经风挑逗荡起涟漪,波圈泛起。丛花贴着院中人的脚踝,柔意靠拢亲近。
   “小殿下心情不悦呢,有何烦闷说来听听?”
   中原中也蓦地回首,看着来人,钴蓝色的眸子凝起。
   “…是原来我传说中的老师就是你啊,太、宰、治。”
   神样的祭司握了权杖落座支着侧颊倚石案,眨了眨在残阳中粘着碎光的眼眸,干净的瞳底映出皱着眉头的储君,在琥珀中刻出落日的海洋似的好看。

  中原中也拢住臂边有些想滑落的宽袍,冷着脸坐在他身边,手放在石桌上的一瞬无名指的戒指发出叮铃响声。摩亨佐•达罗的空气在雨季最是温暖湿润,带着水汽的风踮着脚尖穿过两人的缝隙,笑着抚上城中人的肌肤。殿下盯着祭司的面色如匣中霜雪出。

  你来干什么。

  祭司把下巴轻轻放在垫着修指的神杖上,侧颜逆着红幻光影看不清神色,他歪了歪头带着挑逗,来看看我未来的学生资质如何,不行吗?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对于这个回答颇为不屑。哦?那你看如何?

  太宰治装出一幅老熟的模样挑着眉尖摇头,手里权杖毫无形象地戳了戳地。很是差劲啊,做我的狗还不错,怎么能有资格学到古籍中神圣的知识呢?

  …是吗?那我到也不屑于去学你那青花鱼脑子里的浆糊呢。太宰治。别人奉你为神,我可是知道你的过去。

  啊,那中也记性真好呢…我倒是忘光了,你说的是不是那些你被我欺负得哇哇大哭,晚上还要和我一起睡,然后流着鼻涕要我抱,叫我神仙哥哥的回忆?太宰治掀起传说中能迷死人的琥珀色眸子,望着小殿下笑得春风荡漾。

  中原中也:……

  于是这个被后世史书中被渲染地无比精彩的、改变王朝命运的对话就在储君的冷笑中完美落幕了,只留下一个笑得一脸得意的族长望着小殿下杀气腾腾的背影盯了许久。

  很好。

  中原中也想。非常好。

  原本只是觉得做一个刚刚上任婆罗门族长的学生已然够难忍,现在倒好,老师居然是那个烦人的太宰治。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不过他转瞬又一想,这不失是一个好机会,不若把以往吃的亏都讨回来。堂堂殿下,还怕他一个没根基的小族长?到时候搞得他吹胡子瞪眼还拿自己没办法岂不是妙哉。

  他藏在长袖下紧攥着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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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山后的小橘猫软着身子蹭到祭司脚边,太宰治把它抱在怀里从它头顶那月牙一样的白色胎毛顺着脊梁揉至尾骨,小猫猩红温湿的舌头舔了舔他指尖,嗓间滚出温润呼噜声,碧色的眼球微微眯起。

  太宰治垂下鸦睫,笑意渐渐凝回瞳孔。他捏了捏猫耳,带着冷气讥讽道。

  “如果族里的东西和你的主人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猫儿贴着他掌心不明所以地蹭了蹭,太宰治把它放在地上,拿着权杖离开了侧庭。

  没关系,可以慢慢驯服。他可以把他的陛下训练成王朝的狮,也会让他作他身下的猫。

  连爪尖都柔软地刺不破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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